第(2/3)页 李璟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,官袍褴褛,脸上身上遍布青紫伤痕。 他眼神涣散,充满了巨大的茫然与恐惧。 从被莫名其妙锁拿到此,再到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毒打,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。 直到此刻,牢门再次打开。 那个他曾经拼命巴结的身影,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下。 副节度使陈致远! “陈大人!陈大人明鉴啊!下官冤枉!天大的冤枉!”李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连滚爬爬扑到栅栏前,涕泪交加。 “下官或许有些许……些许贪墨,但罪不至死啊!求大人开恩,下官愿献出全部家财,只求……” “闭嘴!” 陈致远的声音冰冷,不含丝毫感情。 他一摆手,身后亲兵将几个沉重的箱子,和一封密信掷于李璟面前。 箱子打开,金光灿灿,竟是整齐码放的金锭。 密信上的字迹,竟与他平日文书有七八分相似,内容直指黄金来路与遮掩之法。 “这些,是从你府中密室与城外金库中搜出。”陈致远俯视着他,如同在看一只蝼蚁。 “十万两黄金。李璟,你好大的胃口,好大的胆子!给本官一个解释。” 李璟如遭雷击,呆愣当场。 黄金? 十万两? 他的府邸?这……这从何说起?! “不……不是!这不是下官的!下官从未见过这些黄金!这是栽赃!赤裸裸的栽赃!”他猛地反应过来,疯狂嘶喊。 “冥顽不灵!” 陈致远脸上戾气一闪。 这反应,与他预想中并无二致。 早有人交代,李璟此獠奸猾,不用重刑,难撬其口。 “给我打!打到他说实话为止!” 衙役如狼似虎般涌上,棍棒拳脚如雨点落下。 李璟的惨嚎响彻牢房。 打着打着,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忽然击中李璟。 这场景、对话、严刑逼供、认定对方私吞黄金、对方喊冤则被视为狡诈,继续用刑…… 忽然让他想起了刚去云县的时候。 “富国清!富有德!你们还不老实交代!” “大人!冤枉!黄金真不在我们这儿啊!” “还敢狡辩!给我继续打!” 当初在云县县衙大牢,他审问富家兄弟时,不正是这般情景、这般说辞吗?! 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他混沌的脑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