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保护大王!” “保护大王!” “……” 周围左右卫的甲士,拼命向前,来拦截郑均。 他们若是结阵,自然是更有威力。 但时不我待。 面前这贼都已经砍断了长阳王的双臂,他们若是现在结阵,等结阵完了,长阳王怕是早就死了! 长阳王不能死! 他们这些王府三卫,和君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。 若是王爷死了,军官要被尽数处斩! 而普通士卒,要发配罪军营,去前线填沟壑了! 不过甫一上前,便被郑均的熠日流光所击退,霎时间鲜血狂飙。 对于身边这些炼血、蓄气的甲士,郑均不管不顾,一双散发着森寒气息的鹰眸,只是死死的盯着在地上嚎啕不已的长阳郡王李佑,不免有些失望:“你这个外罡三重,比外罡一重还好打。” 这长阳郡王,一看就是没什么修炼天赋。 似乎是被元丹武圣灌以磅礴真元,辅助其冲破了三重阻碍,让他成就了外罡三重境界的武者。 这样的武者,几乎是没有任何突破通窍的可能。 除非是能耐得住性子,好好打磨自身,把自己投机取巧少走的路,重新走一遍,才有突破通窍武者的可能。 不过这长阳郡王,显然不是能够耐得住性子的存在。 郑均的目光冷冽,望着这在地上不断嚎啕的长阳郡王,一刀划过,逼退周围想要上前来的甲士,然后衣袖鼓动,真罡一卷,径直将这把长戈给卷了起来。 入手冰冷。 握着这把长戈,郑均就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着的汹涌杀意,似乎代表着曾经使用者杀戮的痕迹。 “呼~” 郑均呼出一口气来,挥舞着这把长戈,望着倒在地上,正拼命向后爬去的长阳王,也不说废话,直接上前,高举长戈,奋力下劈! “咔嚓!” 长戈直接穿透了长阳王的肩膀,鲜血溅的老高,郑均只是用力一举,便将长阳王的身体给举了起来。 长阳王惨叫连连,嘴里喷着血水,颤抖着身子,脸色惊惧的大吼道:“救我!一群废物,快过来救我啊!!!” 他再也没了之前那般嚣张的狠辣感。 而周围一直在这校场的甲士们,却一个个被这场面所震慑,吓得汗毛炸立,不敢乱动。 以往在这里,他们听到的嚎啕声,都是来自那些逃难的难民武者。 如今,却听到了王爷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。 这神武皇帝的血裔,好似和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不同。 甲士们心中不由诞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。 不过一个恍惚之后,便立马反应过来,先前那出声提醒的都头咬了咬牙,冲上前来,双目赤红:“保护大王!” 立马,有三两甲士跟在都头身后,一同向前冲去。 不过,只是一瞬。 他们的人头落地,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。 看到这一幕,其他甲士更是大骇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 而那毛躁的年轻人侯功见状,也是心中大为惊骇,愣了半响之后,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趁乱,准备翻墙逃离。 太吓人了,还是赶紧跑吧! “轰!” 在侯功刚翻出院墙不久,却只听见这校场之上传来了一声巨响。 侯功回头望去,却只见那校场之中,风雷交际、金光闪烁,犹如雷云滚滚降下霹雳,隐约中响有真龙长吟。 校场内,郑均举着那把在八九百年前,随湘文王征战沙场的长戈,在这长阳王身上,捅出来了数个血窟窿,引得长阳王阵阵哀嚎,不由骂道:“你这贱民,贱民!本王乃是神武皇帝血脉,你不能杀本王!!!本王若是死了,整个博州都要给本王陪葬!给本王,陪葬!” “你无论走到哪里,神武皇帝都会抓住你,把你抄家灭族!!!” 长阳王嚎啕着,大叫着。 而郑均,脸色却冰冷至极。 “我听闻,你喜好剥皮。” 郑均挥舞着这把长戈,抬起长戈来,血气纵横之下,杀意犹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,没有半分技巧,只是原始的挥舞长戈:“既然如此,我便剥了你的皮,看看神武皇帝现在,能不能救你!” “啊啊啊!” 在这纵横蔓延的杀意之中,响彻天空的,却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 甚至,已经隐隐有些不似人音。 整个校场,以郑均和长阳王为中心,似乎形成了一个十米的半径。 但凡踏入这十米范围之人,尽数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。 鲜血汇集在一起,流淌着。 周围剩下的十余名甲士,根本不敢踏入其中。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。 碎肉和皮肤伴随着这冲天杀意纷飞,鲜血狂飙。 不少心理承受不住的甲士,甚至有些脸色煞白了起来。 剥皮。 这是在剥皮。 这贼人,竟然将堂堂郡王,神武皇帝的五世孙,给剥了皮! 一个甲士浑身发抖,气愤不已:“贼子也太过猖狂,欺我王府无人吗?!” 他们皆是王府甲士,一损俱损一荣俱荣。 在王爷屠戮百姓之时,他们也曾出过力。 而王爷赏赐之时,他们也拿过王爷的赏赐。 如今见了王爷落得个如此下场,当真是满腔悲愤! 至于王府之人呢? 中护军荀将军,率兵抵边陲,拦住妇孺流民。 左护军张将军,追查世子遇害之凶手。 只剩下右护军的田将军屯兵于王府之外! “啊!!!” “本王要杀了你!!!” “本王要杀了你全家!!!” “求你了,饶过本王吧……本王有黄金万两,都送给你!!!” “本王的王府也给你,别杀本王,本王向朝廷举荐你当郡守!” “神武皇帝不会放过你的,朝廷不会放过你的!” “护驾,护驾啊啊啊!” “……” 长阳王的咒骂声与求饶声不停,但郑均充耳不闻,如同一个雕刻艺术品的艺术家,正在尽心竭力的为自己的作品而努力着。 他的剥皮技术很差,经常会切到血肉,以及经常剥过头,不小心将皮肤撕扯开来。 与长阳郡王这位剥皮专家相比,手法可谓差远了。 但郑均,有一颗学习的心。 就这般大概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天边才传来一阵滚滚怒吼:“贼人,放开王爷!” 郑均闻言,才抬头瞧了一眼。 却只见得,王府之外,数百甲士已经涌了上来,严阵以待,为首者身材高大魁梧,身披甲胄,手持一把长戟,留着长髯。 外罡二重修为。 “结阵了啊。” 郑均见此,这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剥皮营生,直接提起那把长戈,朝着长阳王的肚子一戈扎了进去。 “啊!” 长阳王惨叫一声,仍旧有一丝生机。 郑均提着长戈,举着长阳王,面对外面结起来的军阵,毫不避让,长啸一声:“来,若有胆,便来攻!” 看到这一幕,那右护军田姓外罡二重将军不由一怔,心里直接凉了半截,手脚冰冷了起来。 王爷, 竟变成这般凄惨模样! 田姓将军一阵恍惚,他嘴唇颤抖,明白自己已经完了。 就算是将将军救回来,也少不了一个护驾不力的下场。 最好的结局,怕就是发配云州。 但若是不救,自己全家怕是都要出事儿了。 一时之间,虽然已经结好了军阵,但田姓将军丝毫不敢动手,只能在这里看着。 而郑均见状,不由对着那长阳王笑道:“你王府的将军,看来不是很尽忠尽责啊,见你如此惨状,都不来救你……可见你这个王爷,平日有多么不得人心!” 长阳王此刻,已经半面身子都去了皮,满身是血。 眼睛都睁不开了。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之后,才勉力的睁开了一丝缝隙,模模糊糊看到了右护军将军田朔之后,当即精神一振,顾不得身上的撕裂疼痛,大叫道:“田朔,你竟然敢不救本王?!本王要杀你全家啊啊啊啊!右护军,右护军!尽数处斩啊啊!” 听到了长阳王的声音之后,那田姓将军脸色更加难看了。 而右护军中,也是一片哗然。 我等舍命来救你,你竟如此?! “田朔!” “田朔!!!” “……” 长阳王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递在整个校场上,而田朔脸色难看至极,几息之后,还是出手了。 只见得,军阵集结,近千人的真气凝聚在了一起,气血、真气交汇融合,田朔手中的长戟,登时爆发出一阵极为强悍的真罡! “杀!” 犹如春雷炸响般的大喝声响起,紧接着便是一道足足有数丈之高的恐怖罡风! 那恐怖罡风化为实质,犹如一把长戟,朝着郑均方向冲刺而来,纵横激荡,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来不及躲闪,被这一戟震穿。 只是一瞬,便自百丈之外,跨越而来。 这足以摧毁一切的攻势,携天崩地裂之势,轰然落下! 而郑均望着这恐怖的攻势,只是微微一笑,将长戈前置,让这长戈上如同羊肉串一般的长阳王挡在自己身前,大笑道:“田朔,你与我竟是同道中人,原来你也想杀了这暴戾的王爷啊!” 而那被郑均放在身前的长阳王见此,不由急了,不顾全身上下的剧痛,继续凄厉的怒吼道:“田朔!!!你是想杀了本王吗?!本王记得你,你家在今州庐陵郡,今日若是本王死了,朝廷一定杀你全家啊啊啊啊!” 而听到长阳王这么说,田朔的表情更加难看了,只能硬生生调转方向,朝着不远处的鎏金宫阁轰去。 “轰隆——!!!” 一瞬间,宫阁地动山摇,房屋坍塌一片。 不少曾助纣为虐的仆人都未曾来得及逃出,只能惨叫一声,葬身屋檐之下。 郑均望着远处的宫阁,不由感叹万千:“外罡二重的千人结阵,就能爆发出比外罡三重稍微强悍一些的攻势,这军阵果真强横。看来兵书上所言,通窍武者若为主将,数万大军兵发而至,元丹武圣也奈何不得,也是真的。” 感叹之后,郑均又对长阳王嬉笑道:“李佑,这田朔看来确实和你过不去啊,杀不了你,就拿你的王宫撒气。” “饶了我,本王恕你无罪。” 不过就在此时,那长阳王似乎是被鲜血灌注了脑子,登时清明了起来,哑着嗓子,对着郑均道:“你这等手段,比王府的这些废物都强,若是进了通窍,绝对是朝廷的一员大将!本王愿意向朝廷举荐你,为先锋大将,‘罚罪戈’在本王手中并无用处,若是你倒戈,这把‘罚罪戈’便是本王送你的见面礼!” “神武皇帝大限将至,太子懦弱,毫无人君相!本王同枝兄弟,湘王在南、灵泉王在北,你若愿意来此,我长阳王府的左、右、中护军,尽数交给你统帅!长阳郡的郡兵,也手到擒来!至于那长阳郡守杨黎,乃是京都杨氏子弟,在长阳郡这个小地方待不了多久。等天下动乱至极,本王若是登临大宝,必拜卿为上柱国、太尉,授国公之爵!” 长阳王此刻无比的清醒,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智商的高峰。 第(1/3)页